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医学人文感悟琐碎医事
感悟琐碎医事 (一) 有一次早交班时,一位上午要手术的病人家属走到主任面前,扑通就跪了下来,求主任救救她的家人,让大家都手足无措。事后主任讲:最怕碰到这种情况,治病救人是医生的责任,病人这样,所施加的压力就更大了。 “健康所系,性命相托……我决心竭尽全力除人类之病痛,助健康之完美,维护医术的圣洁和荣誉……”当年自己步入医学殿堂时,进入学校大门迎面的墙上就是这八个字"健康所系,性命相托",这是《医学生誓言》的第一句,每当在耳畔响起时,我感受到的就是责任和压力。谁能知晓我们作为年轻的医者,内心深处的思索和灵魂深处的悸动?裘法祖曾讲过:“德不近佛者不可为医,道不近仙者不可为医。医学大家的此“德”此“道”,又岂是一日之功!这便是责任。孙思邈又云:“人命至重,有贵千金。”这便是压力。 在这种责任和压力之下,我这个年轻的医生一天一天成长。在医院里,我看到了很多想象不到的苦难,想象不到的无奈,想象不到的抗争,想象不到的感动,还有想象不到的悲壮。 (二) “医生,我找了你很多趟了,都找不到你,你怎么天天都不上班的!”,面对很多带有感情的患者气势汹汹的追问时,我什么都不想解释,除去睡觉时间,我上班的时间绝对是比在家的时间多,我不止想做个好医生,我也想做个好丈夫,做个好儿子。 “医生,我昨天下午就来找过你了,护士说你今天下夜班,昨晚忙了一个晚上,上午还有手术,所以没给你打电话,今天我一大早来等你”,这是很多复诊病人遇到的情况,可是听到这样的话,心里暖洋洋的,很是感动,感动病人的关心和体贴。 “医生,你怎么还没回家”,“医生,又加班啊”;……与病人碰到时一句很平常的招呼,能让我感动很久很久。 (三) 曾看过北大六院闫俊大夫的一篇博文<<我是医生,我害怕>>,摘录如下: 第一段是“我是医生,我害怕――半夜里手机和家里电话的突然作响,那一定是病房和医院有紧急的事情呼叫,再困的我一下子都会跃到地上,即使没有穿拖鞋光着脚,即使没有披上睡衣外套,我一定会扑向我的电话。因为我是医生,在其位必须谋其政,除非我不是医生,我必须要对我的病人负责。”我相信很多医生都会有这样的习惯,这是职业的素养。 我是医生,我害怕――家属指着鼻子骂我,说“我的家人好好的来的,你们怎么治的,怎么越治越不好”。天地良心啊,医生但凡干着,就希望自己的患者好起来,就算着满足自己行医的一点点虚荣也好,怎么也不好往坏里去治疗自己的病人啊。这样的指责常常让我无言以对,连对医生的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的话,我们怎么合作。好好的病人会来住院和门诊吗,好好的病人就一定会治疗好吗,这些之间好像并不存在绝对的逻辑呀。因为我是医生,我知道医学是个最神秘的学科,每年有数种新型疾病在出现,非典、甲流哪个不是新近引起重视的疾病啊,医学实际上还有很多我们医生也不能把握的知识和未来啊!并且就连医生本人和医生的亲属不也一样生老病死吗。我是医生,我不是神仙,我会对自己的工作负责,对自己的良心负责。 (四) 经常是碰到生命垂危的病人,一边是要积极抢救病人,一边要取得病人家属的配合,而这个时候病人家属更多的是慌乱和痛苦。我们需要做的不仅仅是抢救病人,还要兼顾安慰病人家属的情绪。在平常的工作中,和病人接触的时间有限,很多时候是只有在早查房还有就是换药的时候,才能彼此有限的沟通,三言两语就要建立良好的医患关系,是门学问,必须心诚才能赢得信任。 郎景和曾说:“科学家也许更多地付诸于理智,艺术家也许更多地倾注于感情,而医生则必须集冷静的理智和热烈的感情于一身。” 医术便是一种科学和艺术的融合体。医生对病人的同情不是用眼泪,而是且只能是用心血. 华中科大周报上有篇文章是这样解释医者之心的:一位医者之心,要有“三心”“二意”。“三心”:一颗普同一等、皆如至亲之想的博爱之心,一颗淡薄名利、宁静致远的平常之心,一颗博施济众,仁医仁爱的怜悯之心。只有“三心”合一,才能成为一位爱的神圣使者。“二意”:一种孜孜不倦、永不知足的追求真理之意念,一种勇于牺牲、坚韧不拔的科学探索之意志。只有“二意”一体,才能成为一位医学的大家。 临床第一党支部 叶林辉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