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医学人文栀 子 花 开
“栀子花开呀开 栀子花开呀开 栀子花开如此可爱 挥挥手告别欢乐和无奈 光阴好像流水飞快……” 当女儿闻着栀子花,吃着外婆包的粽子,情不自禁地哼起了何炅的《栀子花开》,立刻,父母屋中的端午节溢满了幸福的清香。二姐张嘴听着,她很讶异,还有人唱栀子花的歌,她以为这最普通不过的乡村的花,只有她这样乡村的女子喜欢。而我,此刻想到遥远的栀子花岁月。 我的二姐是个极爱花的人,有一天不知她从哪里摘来一束栀子花枝,有许多的花骨朵还未开放。二姐不敢将它放在家中,她知道如果母亲看到了,说不定会是一顿的呵斥:“不好好读书,弄这些花啊草的,有什么用。”花一定会被扔的老远。母亲生了四个女儿,最后才养下弟弟,父亲整日在地里劳作,母亲是田里、地里、还有家务,操劳一家人的生活饭口,辛苦、贫困,让她少了许多女人的味道,从未看到她喜欢花什么的。如今正临端午节,我看到母亲数着鸡蛋,她在为过节算计,现在,就算这么清香的栀子花也会遭她烦厌。 二姐悄悄的将栀子花的枝条藏在后院里,晚上,她才将枝条拿了出去。她告诉我,栀子花生命力很强,插入泥水之中,不几日那栀子花就会开放。可惜我家门口没有栽花的地方,只是一条路。不象邻居小春家,一蓬茂盛的栀子花、一排排高高的端午景、丛丛的月季花竞开着,整个是个花园,让我们好生的羡慕。 正是插秧的季节,村口的水田已是新栽的秧苗。田梗有一处有个缺口,长有一丛杂树,树枝向下触及水田,二姐将枝条插在杂树下的水田里,杂树正好遮蔽了插的花枝。我跟着,看着她完成这一切。“会开吗?”我问,“会”!“过几天就是白白的栀子花了。”二姐向我比划着满树的栀子花开放的样子,我笑了。似乎我看到、闻到白色的、香香的花儿。“不能让人发现啊。”二姐从水田中爬上田梗,审视着地面上,确信隐蔽的很好,又看了一下目前的位置:一个缺口,一丛杂树。她冲我神秘的一笑,然后提着鞋子,走到村边的水塘,洗脚,趿上鞋,然后回家。 第二天下了雨,我问二姐,可以去看花吗?二姐说,不要看了,看多了,被人发现,会拿走的。我不敢私自去看花。我上学路过小春家的门口,他家的栀子花好看极了,绿色的大花逢上,缀满了大朵的白色栀子花,香气弥漫在水汽里,飘向我,我看见水珠在它们的身上滚动,还有那数不清的骨朵,让我眼馋、我猛吸几口气,算是过过这香瘾。 插在水田里的栀子花开了,二姐将它带回家。一根枝条上开满了白色的花朵,连母亲看了也笑了,这笑给了我们极大的鼓励。二姐将花插在一个瓶中,摆放在堂屋前的香几桌上,很长一段时候,家中飘满了栀子花的香味,以至这么多年它还在我的心中飘香。睡觉时,我们闻着它的花香,二人悄悄的笑了。二姐说:“将来我要找个地方栽上一棵大大的栀子花,比小春家的还要大,让它长成一棵树,那个时候,我们爬到树上去采花。”我们偷偷的乐着,向往着将来。后来,姐姐嫁人了,如今她的屋前也有一棵栀子花,尽管没有长成“大树”,但是她一直有栀子花的心情,比母亲进步了许多。 如今栀子花成了端午节家中的一种情调,年老的母亲也爱上了栀子花,端午节桌上除了各种馅的粽子、茶叶蛋,还有就是一捧新摘的鲜亮、洁白的栀子花。母亲再也不会为端午节到来,储备算计茶叶蛋、粽子的数量,这在现在看来不可思议的事,在那个年月,生活就是如此艰难。如今的母亲催着大家吃粽子,无奈地看着硬塞的茶叶蛋被放回,倒是她的栀子花引来的争抢,给大家带来的欢愉,让她大大的满足。 现在,她的外甥女从上海回来,这个小时候她带过如今已长成大姑娘的90年后,此刻吃着她包的粽子,胸前戴着她的栀子花,嘴里哼着《栀子花开》的歌,让母亲的脸上绽开了花。 满屋栀子花香,那味道让我们陶醉。洁白的栀子花上还有细雨滋润过的痕迹,碧绿的叶子里还有未开的花骨朵,让人心怡。这个时代,给了我们如此美好和富足,就像这芬芳的栀子花儿,带给我们幸福的回想…… “栀子花开啊开栀子花开啊开 ”“ 像晶莹的浪花盛开在我的心海” 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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