医院文化 |
医学人文你我共成长
“溧医”之于我,是一个特别的存在,妈妈、童年、成长。 妈妈 1973年,新婚的妈妈为了爸爸,从最初分配的医院调入“溧医”从事护理工作,从此我们的小家就扎根“溧医”。我和哥哥出生在溧医,从小就是那帮“医院的孩子”中的一员。回溯到记忆的源头,就充满了白大褂的影子,来苏尔的味道,耳边总是回响着**的叮嘱“这有病菌,那有病菌,医院的东西不要碰”…… 妈妈最先好像是在妇产科上班,总的那么忙碌,一直是三班倒,走路都是风风火火,嗓门也大。有一次晚上有事去科室找妈妈,遇到一个产妇出现危急情况。妈妈呼的一下站起来,走过办公桌时撞到边角上,工作服口袋挂在抽屉上“哗啦”扯了一个大口子,她也不管不顾,捂着腿一路跑出去。当时小小的我觉得挺震撼的,那个场景不知怎么就深深的印刻在脑海中,隐约领悟到妈妈身上有一种 “溧医”人的责任感。 妈妈后来调到传染科。那个独立的小院子,医护通道两边种着比人还高的冬青树,密密层层,夏天特别阴凉,冬天办公室里生着暖炉,炉子上永远有“咕嘟咕嘟”冒着热汽的水调子。办公室的对面,隔着走廊,妈妈说是那是治疗室。病房是污染区,不准我踏入半步。但当时我觉得那些地方真的好干净也好神秘。在传染科,妈妈当上了护士长,不用值夜班了,工作似乎也没有从前忙碌了,可是她总是在看书考试。一场突如其来的甲肝大流行打破了这个小院子的平静,那时街头充满了关于疫情的流言和传闻。因为妈妈在传染科工作,亲戚朋友,甚至是我和哥哥的老师同学家长都纷至踏来,妈妈除了上班忙得焦头烂额,空余时间都用来回答各种问题,指导消毒措施。虽然妈妈把时间都交给了别人,可是我当时特别的骄傲,妈妈让我第一次感受到作为“溧医”人的自豪。 童年 午后,高高的河堤边,大槐树下,孩子们举着大竹竿打槐花,仰起头,眯着眼。槐花一串串,在班驳的树影里,像白玉的小铃铛缀满枝桠,竹竿一捅,花瓣如雪般纷纷扬扬,香气四溢,孩子们哈哈大笑,争抢着拈起一串,拨出花蕊放到嘴里,甜到心坎里。 傍晚,顺着旋转楼梯爬到筒子楼顶,躺在水泥平顶上,清粼粼的小河对面是大片大片的稻田,清凉的风儿吹过,看云起云落,小伙伴们聊一聊关于这个筒子楼的各种诡异传说,(医院里永远不缺乏鬼故事),尖叫大笑,热热闹闹。 那时医院进大门时两排梧桐林荫大道最是气派,矮冬青围着喷水池,医院里几乎每个家庭都在这里拍了全家福,挂在家里的墙上。 最喜欢春节的茶话会,有什么节目完全想不起来了,只记得那么多的大人孩子济济一堂,亲亲热热的看春节晚会。 每一次发福利,就好像过节,美丽的茶具,夏天的冷饮……各种各样的东西。还记得有一次,居然是买了一头牛回来请人现宰现分。可宰牛时不慎让牛跑了,这头身上插着刀的牛就在医院里疯跑,管后勤的伯伯一声令下关上院大门,屠牛大会瞬间变成西班牙斗牛场,所有人作鸟兽散。这头可怜的牛一直跑到血流完了才停下来,晚上才分到牛肉。这事太好笑了,至今都觉得匪夷所思。 还有院长伯伯家的各种小说书、中医伯伯家里角落里随时摸出的虫子壳、阿姨用输液条编织的小金鱼、早上食堂的大肉包。这些个场景,我每每回忆起童年总是先从脑海中跳出来,和人说起时,别人总不相信,说得是医院吗?是呀,“溧医”在我的记忆里就是这样的,一个温暧又亲切的家。 成长 1993年我分配到医院工作,从一个花季少女,成为人妻,成为人母。二十年多年来,溧医见证了我人生的每一步成长,辗转几个科室。从跟在老师后面跑腿,到能在工作中独挡一面,到现在科室中能够传帮带“新人”的老同志,能够用自已的专业知识为各部门、同事提供帮助,让我很有成就感。工作之余在医院组织的各种活动中,我和同事们“各种变身”舞蹈比赛、运动场上、志愿者服务、摄影比赛……从最早的参与到服务到领队,之前我自己都没有想到我能这么多的“才能”。 岁月流逝,同事对我的称谓也由亲昵的小名变成“徐姐”又变为“徐老师”,很多原来的叔叔阿姨成了工作中的好搭档,生活中的好朋友。我的孩子也成为“医院的孩子”,我也常常和他谈我在工作中遇到的事情,医院各种活动中的趣事,我希望他像我小时候一样感受到“溧医人”的责任和自豪感、体会“溧医”这个大家庭的温暖亲切。 同样,我也见证了溧医的成长,我从事的是病案统计工作,上至国家卫生部的网络上报,下至医护人员的个人论文数据,我每天都在各式各样的报表打交道。每天都在采颉汇总来自我院的各种数据指标,每一个门诊挂号、每一个出院病人、每一个检查、每一台手术……有时感觉我的工作好像是触摸着“溧医”的血脉,感受着每一次心跳的节律,他正在不断的变强、变强到更强,而我是这个巨人身上的细胞,我们同呼吸共命运,未来,我也一定会变得更好更强。 |